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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王室兄弟 第四十九章 索尔(全)

豺狼爹和狐狸儿子。说句真话比金子还贵比宝石还稀罕。

索尔在本章要登场啦。瞎了一只眼,也许就变聪明了呢。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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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你真的埋了那女武神?”劳菲狐疑地问。十七年不问世事并没有折损他的头脑。海拉·奥丁森掀起叛乱也就是她十七八岁时的事情,彼时洛基也就七八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但照着劳菲对这小崽子的了解,阿斯加德小王子绝非是会顺手掩埋无名尸体的善人。

“当然没有。”洛基耸耸肩,“我那时候成天身边都跟着人,不可能独自去往荒野。”他面上显出怀念之色,“阿萨王室的档案馆是个宝藏啊,可惜除了老馆长和我本人,怕是没有人耐烦去一一检索。我曾经无意间翻到过一篇很短的报告,说有几个女人趁着夜色收敛了荒野里一处乱葬岗里的尸体。那故事跟《安提戈涅》[1]像极了,先是一把薄土,然后是挖好的坟茔,最后是竖起的无字碑。之后有没有死人我可就不知道了。”

“莫非送来报告的人还顺手画了图?”劳菲嗤笑道。

“没错。而我呢,不幸记性非常好。”洛基叹气道,“也许天上真的有双眼睛在看着呢。”

“这个人情您打算卖给索尔·奥丁森本人?”劳菲微挑着眉,“他眼下死活难定。好叫您知道,高天尊是个喜怒无常的混蛋。听着角斗士的惨叫佐酒他可是爱得很呢。”

“要不然也不能叫做人情了。”洛基微笑道。“盖莱克西小队欠了索尔·奥丁森殿下一大笔钱,眼下为了不欠得更多,他们的代表正和瓦尔基里小姐想法子。若是想出来自然好。想不出来么,那我也便无能为力。毕竟我不是个亡命之徒呀。”

这句俏皮话逗得劳菲笑起来。“我从不知道您胆子这样大。”他捏着儿子的下巴,迫使后者抬起脸。“告诉我,洛基,在您买卖人情的计划里,您打算让您的老父亲充当什么角色?”

洛基微微睁大眼睛,好叫自己能直视劳菲。“哪里话……至多我也只想从您这里打听些消息,以防万一瓦尔基里小姐祸水东引,逼得我不得不去和那位领主对质时不至于慌了手脚。”

“有这样的脸皮、头脑和银舌头,您很可以放心。”劳菲放开手,“高天尊快被当成妖怪了……他是个老混蛋,不过是活得特别久、特别有钱而已。说他残暴并不恰当,倒不如认为他特别天真、并且有想象力。就比如孩子会折断鸟儿的翅膀、把小猫小狗扔进水里。他们并非天生恶毒,大抵倒是因为好奇或者干脆无聊而已。”

洛基咬着嘴唇里面。“听起来您是确定他会和我见面了。”

“女武神最初是引导死去的灵魂去往瓦尔哈拉的使者。”劳菲笑道,“您怎么敢期待见了她还有好运?”

“如果那位领主试图留下我,您会为我哀悼么?”

“绝不。”

洛基叹气。“那我便真得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啦。”

 

********

(下)

索尔醒来时并不急于睁眼。他微微弯曲手指、寻找上一次清醒时用指甲刻下的痕迹。触碰到的凹痕让他稍微放下心来。上次进食时他被喂了些清水和稀粥。从饥饿程度判断,两次清醒之间应该间隔不太久。他集中精力听了一会儿。这并不容易,右眼的疼痛像是个无底洞、不住嘴地吞噬着他的理智和自制力。确信这会儿自己应该是单独呆着,他才睁开眼睛。

缩减了一半的视野让他很不习惯。入眼的天花板有些发黄,但看得出那仅仅是时间留痕。身下的床很硬,但卧具是柔软结实的。他还隐约记得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的女人的模样。那绝非善类。她把自己安置在这种地方还费心治疗,想来是得到了更大的收益。从她对待他的轻慢态度判断,她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索尔吸了口气,明白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当肉票卖了。

一俟确认自己暂时不会有麻烦,他的思绪立刻转到另一件事情上。危险发生时他尚未觉察,如今却能断定,必然是那小宫女的问题。埃尔非忠心于他不可,绝无可能在他的杯子里动手脚。依着埃尔和管家的小心谨慎,递到他手上的杯子至多不过经两次手。让他喝下水逐渐失去神智而非立时毙命,足见得行凶者或者主使者认为他的不在场比他的性命还要紧。那小宫女能绕过弗丽嘉和管家这两道筛查潜伏多年,却又如此仓促地下了手,大抵是因为她本人或者主使者等不了了。与他本人相关的未来里,也唯有“继位”值得这样的冒险。

早就被弗丽嘉和劳菲猜到的海拉的后手直到此时才被索尔摸到点边儿。这位王子嗤笑了一声。笑他自己的粗疏和天真。这样致命的错处竟只让他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他当真是个幸运儿。

“您是疼傻了么?”

索尔循声转动着眼珠子,再次看到了那张黝黑的女性的面孔。她正挑着眉毛,清瘦的额头上挤压出纹路。“还是您脑子里进了水?”她的手按在索尔肩上,恰恰落在让他最不容易发力的地方。“我长话短说。您现在是在高天尊领主的角斗士营地。有人想救您出去。他们自称盖莱克西。您认识他们么?”

王子剩下的那只眼睛阖上了。“我才想明白您把我卖了个好价钱,您又要扮救世主……好叫您知道,我只是在水里多泡了几天,来不及变成一张白纸。”

女武神竖起眉毛。说服索尔并不在她的任务清单里,她也丝毫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越俎代庖。于是她毫不动容地接着说了下去。“有一位年轻的先生拜托我转告您,说芬撒里尔若是没了蜡烛,您母亲便只有装饰了绿色帷幔的宫室可以容身。您的学习过程不宜过长。”

瓦尔基里庆幸自己颇有先见之明地按住了索尔·奥丁森。这会儿他活像上了岸的鱼似的挣扎起来,哑着嗓子连连问着“他是谁”,竟连纱布底下沁出血迹也顾不上了。依着瓦尔基里的经验,那种疼痛原本足以叫人发疯。

“等您脱身了自己当面问他好了。”女武神加重了力道,“我说,您现在肯听我说说计划了么?”

索尔却不肯立刻随她转过话头去。“他什么模样?”

“等您脱身了自己当面看看就知道了。”女武神微笑,语气稍显不耐,“给我回答,或者我直接退掉一半订金。”

索尔深吸了口气。“我洗耳恭听。”

 

港口不远处的河边上停了一艘挺普通的船。只有极为细心的观察者才会注意到某一扇窗口上半个巴掌大的银蓝色的印记。对过暗号,挑开门帘,跟着面目模糊的接待者往下走一会儿,一团掺和着脂粉烟草味道的暖气扑面而来。再移开一扇暗门,一处颇具规模的声色场毫无遮拦地展现在来客眼前。

新来客环视周遭,真心赞了声好。原来这艘看起来轻飘飘的船实则吃水很重,整个船身挖空给这场子腾出空间,其余地方则掩饰成普通船只的模样。若非亲自上船来仔细打探,只怕看不出端倪。然而在这样的港口,谁会对这样一艘船多加留心?

“您只管放心享乐。想要离开时跟随便哪个穿绿衣、脖子上贴着银色圆盘的小美人说一声就好。”接待者看了新来客一眼,心想这也长得太好了些,万一被错认了身份可怎么好。

新客人浑然不知接待者的担心,自顾自去寻欢作乐。他年轻风流,出手阔绰,行事很有些狄俄尼索斯式的狂放,很快就有一堆好事好色的男男女女跟在他身后看热闹。直到他上了赌桌,这一出狂欢才开始降温——这位少爷输钱和赢钱时完全是同一张面孔,毫无胜负心得叫人牙痒。

待到连输了十三把,口袋里空空如也,这位客人理了袖口的花边,打算起身离开。恰在此时,桌子对面乱起来。一众看客还没来得及尖叫,一个男人已经被狠狠摁到赌桌上。听他额头碰到桌面那一下子,好些人觉着眼前发黑。更多人围上前,伸长脖子踮起脚尖,一心想把热闹看个彻底。

“不必慌张,各位。”一个拖得很长的懒洋洋的声音说,“屠夫铺子里少不了老鼠,赌场上少不了老千。这张桌子上的损失我们认了。客人们随时可以凭着桌号去领钱袋子。我祝各位玩得开心。”

 


[1] 索福克勒斯的著名悲剧。同名女主角是俄狄浦斯王的女儿,她不满舅父克瑞翁下令让背弃底比斯的波吕克瑞斯(也即是她的兄长)暴尸荒野,偷偷去收敛兄长的尸体。被发现后,安提戈涅被处以死刑。克瑞翁的儿子(也即是安提戈涅的未婚夫)海蒙深爱着未婚妻,在其死后亦自杀身亡。海蒙的母亲接受不了这样的惨剧,在责备丈夫克瑞翁之后也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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