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i

弗雷殿下不把所有的资源用光光就不姓尼奥尔德森了。

还在路上的索尔和已经在路上的海拉，他们直接碰面就好了，然后互相打一场，就结尾，多好。。。可惜不行。。。

我要在今年完结，今年完结，今年完结。

前文：

请善用“合集”功能

（上）

密米尔退入使臣队伍里时众人不自觉微微让开，竟在满满当当的宴会厅里腾挪出一小片空白，煞是打眼。苏尔特尔浑似不觉，示意典仪官继续走流程。一时新婚夫妇二人在祭坛前发了誓，国王挽着妻子去跳开场舞，厅里才慢慢有了活气。贵妇们稍嫌热切地接过了邀舞的手，踩着小滑步进了舞池，剩下的绅士们三三俩俩聚拢聊起天来。菲亲王踌躇再三、正打算去尼福尔海姆使臣那里打听下消息，却见着弗雷朝着密米尔走去。阿斯加德亲王骇然，几乎忍不住要去拉弗雷的衣摆；再转念想到密米尔与此人也算有半师之谊，到底还是收回了手。

华纳海姆王室有一样本事是密米尔也十分羡慕的：倘若必须，他们在任何场合下都能做到礼仪完美。这会儿弗雷向他行礼，姿态优雅，语气温柔，就像任何一个好学生见着了久别的老师时该有的模样。“能在这里见着您真叫人惊喜，”华纳海姆王子说，“看到您容光焕发真是太好了。”

“您还是老样子，”密米尔微笑，“无论在哪里都能找着自己的位子。”

“我是您的学生，自然不能堕了您的名声。”弗雷莞尔，“您得偿所愿了么？”

“我做完了我该做的。那么您呢？”

“我正在做我该做的。”弗雷轻声道，“下一次见到您会是在嘉瑞沃德或是金宫？”

“这种问题该留给国王们。”密米尔说，“我只是旧时代的一道影子，一个回声，并无意搅和到王室的一摊子泥淖里。您对我过于亲厚了，殿下——”他微笑着看向不断瞥过来的海尼尔亲王夫妇，“除非您决意与您的堂侄女儿一家子当场翻脸，不然我该劝您离我远些。”

“他们不敢。”弗雷淡淡道，“我曾听说坦利亚·蒂万先生严令禁止杜维·加斯特离开萨卡或者以‘高天尊’以外的身份现身人前。怎么这一次他却肯给劳菲陛下做了旁证？”

“据说洛基送给了他一个新鲜玩具，”密米尔嗤笑道，“又或者是因为‘银舌头’的确有魔力吧。不过蒂万先生是个严厉的兄长，他不喜欢旁人忤逆他。容我冒昧，殿下，尼福尔海姆的使者要忍不住过来打断您了。”

弗雷体面地和快冒火的尼福尔海姆使者见过礼才和自己昔日的老师道别。这会子功夫，刚刚挤出的空白再度被填满。华纳海姆王子有技巧地避开人群，打算去后花园里透透气。有这种想法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但弗雷殿下在不想被人瞧见的时候，比猫还会隐蔽。

 ********

（中）

阿斯加德。

王城的居民快活地议论过“父子没有隔夜仇”，又开始对南方侏儒首领的样貌和排场品头论足。阿斯加德比不得靠着沿海贸易发财的华纳海姆那般兼容并包，但见过大世面的王城居民还是给苏德里一行留足了体面：他们把议论声压抑到仅容身边人听到的程度，并为自己给予了王子的客人足够的尊重沾沾自喜。

金宫尽其所能地提供了一场高规格的接待。不过索尔殿下只在开场时礼节性地露了面，接着便回了闪电宫。官方理由是说他旅途劳顿、身上还有伤，不宜久站。私下里众人却说，这是国王面上挂不住，不好叫才被自己赶出王城的儿子这么快又在金宫公开露面。还有好些人觉着陛下上了年纪心软，换做当年，只怕索尔殿下就算是没了眼睛也得流放到王座上那位消了气才得返回。

福金一直到确认众人并未对索尔生疑才吁了口气。他身份特殊，平日里鲜少在这样的场合露面，勃兰特小姐怕他太过形单影只反而漏了痕迹，便充作女伴、一直陪在他身边。众人以为这位小姐是苏德里先生的扈从，又道福金是奉命作陪，只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开。英俊高大、能说会道的彼得·奎尔骑士倒是很得贵妇们欢心，此时俨然成了众星捧月般的人物。

“他很有魅力，是不是?”勃兰特小姐笑眯眯地问。

福金对罗蕾莱·勃兰特的观感并不太好：这位小姐的眼睛就像能直接看到人脑子里去。他私下里跟雾尼抱怨“即便带上面具她似乎都能猜到对话者最微妙的心思”，雾尼居然还表示了赞同。之后两位密探相对无言了很久。眼下这位小姐的问题来得没头没脑，福金便只很谨慎地应了声“是”，再不肯多说。

年轻姑娘却像是没觉察到他的敷衍似的，继续说了下去。“当初索尔殿下找上彼得，我和卡魔拉都不赞同。我们虽是凭着见不得光的本事讨饭吃，但只要日子过得下去，谁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和王室秘辛连在一块儿。至今我也不晓得索尔殿下是用什么样的条件打动了彼得……有个这样讨人喜欢又不按常理出牌的队长可真叫人为难啊。”

福金觉着约摸是碰到了要点，柔声接过话头。“奎尔先生是位豪爽的骑士，他的处境并不叫他的血统蒙羞。”

“血统和处境是男人们才关心的问题。卡魔拉只关心钱，至于我嘛——”勃兰特小姐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温柔，“我只关心任务。我们的小朋友传来消息说他和索尔殿下一行已经越过了华纳海姆边境，要朝着阿斯加德进发。那孩子察觉有人在伊芬河沿岸打听形貌与索尔殿下仿佛的人，听起来像是阿斯加德或者霍尔海姆口音。他提醒我们要小心些。您是奥丁陛下的心腹，我猜经由您转达的消息应该能得到更多重视。”

福金咬着嘴唇里面，开始觉着勃兰特小姐的微笑里带着亲爱的轻蔑。“我不能把猜测作为证据，勃兰特小姐。”

“那么也许雾尼先生可以？”勃兰特小姐偏了下头，“如果我没看错，他在向您致意呢。”

 ************

（下）

弗丽嘉一直呆到宴会结束才离开。菲亲王夫人很能干，南方侏儒首领也并没携家眷同来，是以她虽然免不了费力，却并不十分劳心。留在芬撒里尔宫的弗拉只留下了最伶俐的小宫女看守门户，自己独自在寝殿里候着女主人。一时弗丽嘉和盖娜主仆二人进来，外面重重门户便一一关闭。弗拉配合着盖娜给王后卸下首饰和大礼服，轻手轻脚去了外间吩咐了一番才再度回到王后身边。此时王后脂粉卸了个干净，烛光把她面上的纹路和憔悴之色尽显了出来。

弗拉候着王后喝完水才开始说她探得的消息。

原来勃兰特小姐得了埃尔的指引，在到达王城的第二天就传了封信进来。那信纸、墨水都是埃尔写信时惯用的，火漆则与瑟亚非管家用的一模一样。信上三言两语带过了罗吉刺杀索尔的经过，又说了索尔在伊芬河畔遭遇高天尊被人所救，最后才提及眼下索尔正与范达尔一行经过华纳海姆进入阿斯加德，很可能在王城附近再次遭遇海拉的截杀。弗丽嘉信不过这位盖莱克西的信使，便派了弗拉去打探究竟。

“我去见过福金先生，他带我去看了那个叫罗吉的侍女。他们给出的反应和信上的内容能够相互印证。埃尔的信是中午来的，要等您看过再做计较。”弗拉说，“还有件事。今天稍早一些时候，我碰巧遇见勃洛度格霍菲骑士。他好像是很随意地提到，有人拿了张年轻男人的肖像在伊芬河两岸找人，风声怕是都要传到诺欧通宫里去了。”

勃洛度格霍菲是弗雷的心腹，如今留在芙蕾雅身边听命。赫诺斯订婚后，芙蕾雅身份越发超然。得了这兄妹俩重用的人，哪里会有什么“随口一说”。弗丽嘉想了想，扯了张便签写下几个字便把这事儿放下，又去看盖娜。“达希夫人今晚与您说的话可都记下了？”她问。

盖娜应了声“是”，从头发里取出个小纸卷，展开了放到王后手边。弗丽嘉把两份消息放在一处，对照着看起来。两个大宫女微垂着头，几乎要把呼吸吞进喉咙里。半晌王后才再度开了口。“弗拉，您尽快和勃兰特小姐见一面。我要救了索尔那人的消息，还要借用盖莱克西的通道和索尔联系。她开任何价格，我给三倍。告诉她，我久仰彼得·奎尔骑士的大名，对他在山达尔的历险记很感兴趣，有机会我很乐意邀请他到宫里做客。”

弗拉应下了差事，弗丽嘉又吩咐盖娜道：“您还记得当初瓦尔基里家族那位以家族姓氏为名的小姐么？我要她全部的资料。告诉赫琳，叫她准备好，三天后跟着去往霍尔海姆道贺的队伍一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