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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阶段ET发烧中。。。

[锤+基]王室兄弟 第七十四章 蜘蛛网(上+下)

终于有心情码字了。明明觉着没多少情节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要展开呢。。。

 @哈拉昆 来看

前文:

请参看“合集”

(上)

赫琳没能按时出发,原因是火焰之国王室婚礼上那出闹剧终于传到了金宫。

弗丽嘉知道阿斯加德与尼福尔海姆关于矿山的谈判并不顺利,如今听说密米尔代表劳菲出现在穆斯贝尔海姆,当下便叫盖娜增派了人手去伊芬河畔,又叫她去叫赫琳过来。心腹侍女领了命,告诉女主人说奥丁陛下听了这消息当下便沉了脸,即刻便派人去宣提尔入宫。

弗丽嘉闻言微微蹙眉。“他不是一直盯着霍尔海姆么?怎么陛下换了人手?”

“并未听说有其他人替了提尔先生。现在海姆达尔先生看得很紧,我不敢轻举妄动。”盖娜应道。

“姑且不必管他。伊芬河畔那人和索尔的消息优先处理。还有,着人去打听弗雷殿下在穆斯贝尔海姆的行踪。”

待到盖娜离开,弗丽嘉面上才显出波动,眼圈儿微微发红。“是你么?”她声音轻得像是害怕吓着自己,“怎么会跑到伊芬河去……那么远,那么冷……”但她也不过失态了片刻。赫琳进来时并没觉出女主人的异样。弗丽嘉一样一样交代好任务的变更,末了又说:“您去了海拉必然多加限制甚或误导,需得处处小心。好好瞧瞧斯科尔奇先生,他并非意志坚定之辈,也许能善加利用。海拉最近应该会有频繁的人手调动。您要额外留意从伊芬河那边来的消息。”

“使团里有海姆达尔先生的人手。伊芬河的消息要避开他们么?”

“尽您所能。倘若海拉有意摊开了叫你们看,您倒也不必额外动作。”弗丽嘉道,“霍尔海姆理当不会在此时撕破脸。倘若当真起了龃龉,无论别人如何,您就留在埃琉德尼尔宫,可保无虞。”

赫琳应了,行了礼自行退下。候在门外的弗拉得了允许,推开门走进去。“索尔殿下在餐厅候着了。”她说。

 

正牌的索尔·奥丁森在进入阿斯加德的那一天收到了霍根·格里姆的信。范达尔看着索尔骤然转过身去,收回了迈开的步子。这人精的动作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他们便自动离王子更远了些。范达尔默不作声陪着索尔站了一会儿,见后者肩膀微微松懈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有一位乌特迦先生找到了霍根,说他与我有救命之恩,是时候报答他了。”索尔微微咧嘴。他肌肉的走向像是在笑,范达尔却觉着他就快哭出来了。达希骑士斟酌着退了半步,到底还是上前拍了拍王子的肩膀。“能够还的人情总好过还不了的。”

“是。”索尔吁了口气,把信递给了范达尔,“我从不晓得霍根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私自调动阿斯加德边军。”

范达尔心头巨震,却不敢显露,只一目十行往下看,直到“乌特迦·劳菲森”这个名字闯到他眼睛里。索尔本人和格鲁特都没有说过,那位乌特迦先生姓劳菲森。但看今时今地的情形,只怕这两人多少都知道些内情。达希骑士心里惊涛骇浪,一时竟没能忍住,脱口嚷道:“他怎么会是劳菲的儿子?!”

“您早知道他没有死。”索尔看向骑士。

范达尔悚然,但很快便坦然应道:“我有所怀疑。他走之前准备得太过井井有条。”

“我过去真是个瞎子,”索尔哂笑道,“活该如今遭了报应。”

只剩一只眼睛的王子面有悲苦,但因为那种脆弱的感情并不因他自己而生,反而让他越发显出高贵。范达尔神思恍惚,突然想到,我再不会认为殿下是陛下的影子。

“洛基——劳菲森——”索尔缓慢地念着这个名字。开口音间着闭口音,玲珑干脆的名字。然而它再不会显于人前。劳菲也好,洛基本人也好,奥丁、弗丽嘉甚至他自己,最后都会在这个名字的坟头上添一把土。洛基·奥丁森注定是为了王室的体面必须消失的阴影。没有什么能遮掩约顿海姆正牌继承人的光辉。

“他会是个好国王。”索尔叹道,“不止一个国王是从他这样的苗子里长出来。”

“他找了霍根,便是有意施恩图报。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是他的合作者。”范达尔讲求实际地应道。

“须得我活着才是。即便是海拉,倘若与这位殿下有用,只怕他就能笑吟吟地坐下论起昔日情谊。”索尔吁了口气,“给霍根写信,叫他咬着这口径应付就是了。便是闹到陛下面前也不打紧。”

 

********

(下)

谁也没料到高天尊居然真会来到火焰之国。好在苏尔特尔有一波什么世面都见过的能干仆人,不过半天功夫,倒也收拾出了配得上这位先生的场面。至于铁了心留下看热闹的众人,虽说明知去见高天尊便是生生打了贝莱斯特的脸,然而在苏尔特尔明摆着有了倾向、而密米尔先生这等传说中的人物堪堪也只是个信使的当儿,谁还会顾忌一个小小摄政王的面子呢?

“啊,这些凡人,”萨卡领主轻声嘲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丝毫长进。我真为那些珠宝华服胭脂水粉感到惋惜。”

跟着他身后握着权杖的托帕兹干巴巴应了声“是”,目不斜视地踩了一路掩饰得不太好的窥探目光。知道恩·杜维·加斯特这个名字的人差不多已经死绝了,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坦利亚·蒂万先生从不把威胁只停留在口头上。而论起开刀顺序,高天尊这个老不羞绝对能挺到她之后。她不得不万分小心。

“我的老朋友,”苏尔特尔高声笑道,“您的到来可真叫这里蓬荜生辉。”

“瞧您说的,”高天尊笑吟吟地欠身行礼,“能见到老朋友总是叫人高兴。尤其这位老朋友还刚刚娶了这样年轻美貌的一位淑女。请允许我,海尼尔森小姐,亲手献上予您的礼物。虽然没能赶上婚礼,但好歹抓住了庆典的尾巴。希望不会让您觉着我过分失礼。”

“哪里话,”年轻的王后笑道,“您太客气了。”

托帕兹把一个小小的亮闪闪的盒子捧给高天尊。银发领主抓起它来,恭恭敬敬放到汞露手里。那分量压得王后手腕微微一沉。她生于富贵,触手便知那镶满了一盒子的宝石俱是顶级货色。再想到盒子里礼物的分量,她只觉着小小搭扣重逾千斤。“太贵重了些。”她柔声笑着看向苏尔特尔。

老国王目光微动,笑道:“收着吧。他多年不出世,少不得要给机会叫人开开眼。”

高天尊爆出一阵大笑,乐得直拍苏尔特尔的肩膀。“这一趟我跑得可真不亏。”

汞露配合着笑了一笑,打开了扣住的搭子。出乎众人意料,那里面居然不是名贵珠宝,而是一卷羊皮纸。这一次王后再没问丈夫,径直把盒子交到侍女手上,解开了系住纸卷的丝带,慢慢展开它——那是一张地契。

这次就连苏尔特尔也吸了口气。“我的好朋友,您未免过于慷慨。”

“您都说了,我多年不出世——总不好叫年轻人看轻了我。收下吧,王后陛下。我等不及要看到您的孩子在这块小小的领地上搭建自己的堡垒。”

王后脸色苍白,那显然是因为太过激动。倘若她对地理或是历史多些兴趣,只怕脸色会白得更厉害。当初为了这块毗邻尼福尔海姆、盛产井盐的方寸之地,不少高贵的头颅被踩得粉碎。

离得近些的宗亲们有眼力好的,模模糊糊窥见些端倪,开始窃窃私语。真假掺半的事实飞快地在这群除了嘴皮子之外浑身纹丝不动的雕像之间传递。托帕兹留意看了格罗尔公主一家子一会儿。公主倒不愧是苏尔特尔的女儿,仰着头板着脸,丝毫不见颓势。驸马勉强也算端得住身份。唯有玛尼殿下额上冷汗涔涔,双眼直勾勾盯着王后手里的羊皮纸卷,又顺着纸卷滑向那垂下的半截丝带。

“我竟不知道,您对华纳海姆有这样的深情厚谊。”苏尔特尔兴致难得的高,还在与高天尊闲聊。

“我喜欢美人,如果他们还聪明懂事,那就更妙了~”高天尊忽而耸着眉毛拔高了声音,“密米尔先生,哪怕就只为着见您呢,我这一趟也没白跑。从今以后,我也可以吹嘘‘见过死而复生的圣人’了。”

论起拿捏人心,真再没有比高天尊更险恶更能抓到痛处了。他这一声喊,华纳海姆、阿斯加德连着尼福尔海姆的使臣面上都不好看。他却自顾自走过去和智者聊起来。这二人站在一处,便是听着他们名号长大的宾客也觉出他们与自己的区别并不只来自时间的间隔。出生于金伦加鸿沟时代的贵胄就像是传说中的半神,他们聪明、勇敢、野心勃勃、欲望滔天,敢把最隐晦的罪恶摊到阳光底下当做笑谈,也会把巨大的爱意和牺牲掩饰到最沉重的阴影之下。人间的法则对他们毫无价值。仅仅是看着这些人,便让人心生敬畏。

弗雷面上不显,心中生出艳羡。

“他是您的学生?”高天尊挑剔地看着弗雷,在得到密米尔肯定的答复之后才说,“他还可以,比诺欧通宫里戴着王冠的那一个更有国王派头。可惜是个小儿子。我遇上的那个绿眼睛小坏蛋差不多是比着他长出来的,就是更不像样。”银发领主戳着密米尔的肩膀,“告诉我,老朋友,小弗雷养出那么个小东西到底是为着什么?”

“您为什么来了穆斯贝尔海姆,他便是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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