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i

life is what happening to you while you are busy making other plans

现阶段ET发烧中。。。

[AU 锤+基]王室兄弟 第二十章 坠落(全)

这一章写得又痛又快。下半截还在酝酿中,我要那句著名的tell me!

故事的三分之一(或许吧)已经临近。以及,突然想起开头竖起的flag是十章结束😂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哈拉昆 哈哈哈哈

前文:

1, 23, 4, 567, 8910111213141516

171819


(上)

洛基在距离冈洛特夫人不到一呎的地方停下脚步。为了看清他的表情,冈洛特夫人不得不仰起头。年轻的王子和她的主人很像,一样的乌发碧眼,一样有一双疯狂躁动的眼睛。看着他,冈洛特夫人完全能想象出多年前的海拉公主是什么模样。

“我不曾想过要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海拉姊姊的人。她总是出人意料。”洛基轻声说,“她想对我说些什么?”

“陛下说您不该被蒙在鼓里。假象不值得留恋。”

    王子短促地笑了一下。他的绿眼睛闪烁不定,像两只颤巍巍的蜡烛。“她哪里来的勇气替我做这种决定?”

冈洛特夫人看了他一会儿:“有机会您可以当面问她。您真想把时间浪费在廉价的质问上么?”

“您会告诉我事实么?”洛基的嘴唇和声音都是稳的,只有睫毛微微颤动。冈洛特夫人判断不出他是心如死灰还是佯装镇定。但那些细小的差别对她主人想要的结果并无影响。“我会。”她说,“这是我来阿斯加德的主要目的。”

“我的耳朵在等您吩咐。”

冈洛特夫人很痛快地给了回应。

“照着阿斯加德王室的规矩,王子公主们须得在宫里出生,有御医见证,由大主教亲自签发出生文件。海拉陛下和索尔·奥丁森殿下都是在金宫诞生,至今他们的出生文件还保留在王室档案馆。只有您不一样。在您出生前差不多一年,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的战争即将结束,奥丁陛下在一次战役中失去了右眼,伤势很重。王后陛下当即把国事委派给巴德尔先生,直接奔赴毗邻约顿海姆的山地营区。她在那里照料了奥丁陛下很久,直至后者康复。后来就传出王后陛下有了身孕的消息。因为战事吃紧,国内也有小股叛乱,国王陛下不放心她独自回程,遂将她留在山地营区,派了瓦尔基里家族的心腹保护她。一直到战争结束,两位陛下才带了您回阿斯加德。当地的主教签发了您的出生证明。它应该也在王室档案馆。”

“机缘巧合,海拉陛下见着了当初在营地山区服务过的洗衣妇的女儿。她记得她母亲隐约提到过王后在孕期的反应有些不寻常,还在浆洗的贴身衣物上发现过小块的血迹。但那妇人人轻言微,并不曾跟任何人提起。这却让陛下记起了少年时的事情。她因为想念母亲,曾经在十七年前的四月去营地探望过弗丽嘉陛下。陛下当时有些郁郁寡欢,见了她很高兴,还让她去看了您。之后海拉陛下建议去爬山,弗丽嘉陛下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同意了。直到这些年,海拉陛下才觉出当时的种种异样。”

虽说看到今早那些信件的抄本就有了准备,虽说一再告诫自己冈洛特夫人吐露的未必就是实情,洛基还是感觉到一阵迟缓的疼痛。那就像是把手贴在冰上、或者放进滚烫的水里,最初能觉察的不过是麻木的刺痛,然后才是炸裂般的、沿着肢体爬升的剧烈的痛苦。他的胸口被无法分辨的情绪涨满了,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它凝结到胃里,又变成贪婪的蛇,一点一点从里面啃食出来,盲目的寻找着能剖开肚腹的方向。他的内脏被撕咬成一片一片,鲜血淋漓。

“我不是母亲的儿子。”洛基小声说。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里一片潮湿。他甚至没有用问句。

“您不可能是。”铁石心肠的冈洛特夫人说,“时间对不上。”她几乎是怜悯地看向脸色惨白的王子,“您更应该担心的,难道不该是您到底是不是奥丁陛下的儿子么?”

“够了!”

冈洛特夫人微微地笑起来。“您来得这样迟,陛下,竟有其他事情比王室血脉更重要?”

洛基牙齿咯咯作响。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脖子。那不是索尔——即便在最愤怒的时候索尔也不会忘记控制力道——那是他父亲的手,粗糙、强壮、不容违抗。这只手的主人把他拽到一边,然后他看到了他父亲的脸。奥丁微眯着眼睛,鼻子周围的纹路稍稍收紧。倘若更了解这位君王的弗丽嘉或者索尔在场,他们会告诉洛基千万不要在此时招惹他父亲:奥丁已经动了真火。

“去金宫等着我,我有话对你说。”奥丁命令道。

洛基没有动。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国王看向小儿子。洛基悚然。他最后看了冈洛特夫人一眼——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再看不到她了——转身离开了这里。

斯科尔奇站在门外,两股战战,面如土色,整片前襟都湿透了。

*******

(下)

奥丁回到金宫,洛基正背对着他看向窗外。金宫在整个王宫的最高处,透过窗户能看到半个王城。往日里听到父亲的脚步声洛基便要忙不迭地起身肃立,这会儿他却并不即刻转回来。

“你违抗了我的命令,洛基。”

“我知道。我会接受您的惩罚。”王子说。他转过身体,很浅地笑了一下。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弗丽嘉在要哭的时候总会先笑一下。洛基很像她。奥丁的那颗老心微微动了一下,但那完全没有妨碍国王继续说下去。“我以为你会先来问我本人而不是冈洛特夫人。”

“我只怕您不管说什么我都会信。”王子轻声说。他微微压着眼皮,肩膀往前收紧,藏在袖口花边里的手攥成了拳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足勇气抬眼看向国王,“您现在想要跟我说了么?”

“是的。或许我应该更早些和你谈。”奥丁停在离洛基三四米的位置,那是公众人物喜欢保持的与观众的距离。“你不是我和弗丽嘉的儿子。”

他看到洛基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洛基如此失态。“那么我是谁?”他听到年轻人嘶哑的、发抖的声音。那双潮湿的绿眼睛活像是巉岩上积年的青苔。奥丁忍不住想,我怎么会以为能把他一直藏在王宫里、扮作我的儿子?

“我在约顿海姆的神庙里发现了你。奄奄一息,声嘶力竭,只有胸口还有一团热气。把你留在那儿你必然是活不了的。于是我把你带回了山地营区。弗丽嘉喜欢你,央求我要亲自抚养你,我答应了她。”

“所以我是个孤儿,”洛基喃喃道,“我和你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眼睛睁得很大,很快眼白就红了。但他硬撑着没眨眼,于是积了满眶的泪水就那么直直地顺着脸颊滴下来。

洛基从小就爱哭,各种哭法都擅长。但他向来是不敢在奥丁面前掉眼泪的。除非是表现在弗丽嘉身上,否则奥丁·包尔森一点儿也看不上多愁善感、敏感多思、柔软感性这些东西。但这会儿洛基一点儿也没想到要在乎国王。他的脑子像个巨大的驿站。轰鸣的思绪来往得那样快,简直要把他的脑浆煮沸了。在那股腾起的雾气里,淹没在更深的某处,有些东西是冰冷的、平静的。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清醒地意识到,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奥丁森。

“为什么?”洛基听到自己问。他脸上留着泪痕,嘴唇和鼻子里却是凉的。“您不是那种会随便把战场上捡来的孤儿交给妻子抚养、还给了他姓氏的人。我是谁,陛下?”

奥丁盯着那双充血的眼睛。它们在黑发青年雪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出冷血动物的那种兽性,又湿又滑,让人恐惧。国王垂下眼皮,掩饰住一晃而过的厌恶。“我不知道。”

“那么或许我该换个问法——为什么?您为什么要带我回来?”答案呼之欲出,但洛基仍然想要从奥丁嘴里听到答案。很多年之后想到这一幕,洛基仍然有为当时的自己落泪的冲动。多么愚蠢,又多么卑微,居然妄图从施暴者的确认里寻找安慰。

奥丁没有如以往那样让他失望。“我在你的襁褓里发现了一份文件,上面盖了印,证明你有部分权力分享约顿海姆的王位。我不知道是谁写下的文件,当然那也并不重要。但印章是真的。我承认那很有吸引力。”

“空中的王位并不足以让您大发慈悲、允许我叫了您那么多年‘父亲’。您想要的更多。”洛基微笑道。倘若奥丁细心一些,是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

“没错。所以我安排了你和海尼尔亲王之女的婚事。那安排并不糟糕。你得以位享亲王,而通过你和你的后人,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也许能联合起来。”

“您为我考虑得这样周全!芙蕾雅夫人知道您的安排么?如果她晓得还能把华纳海姆牵扯到这样得利的分红里,只怕能和奥德亲王做好一辈子的夫妻。”洛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喉咙沁出血来。“妈妈知道么?”他断断续续地问,回光返照似的红光一点点从他面上褪下去,“告诉我啊!!”

“她不知道。”


下文:21

评论 ( 27 )
热度 ( 77 )

© gabi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