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 AU]漫游格林童话 第五十七章 王子的决定
最近终于捋清了思路，让我一口气平坑~~
感谢 @喵5211 和 @妖怪蜗牛 两位大手授权让我使用的插图封面，我会把纪念册/本（？）做得漂漂亮亮哒~魔戒圈估计我也写得差不多江郎才尽了。。。
前文：
第一编白雪公主：1，2，3，4，5，6，7，8，9，白雪公主番外，
第二编不莱梅的音乐家：10，11，12，13，14，15，16，不莱梅的音乐家番外，
第三编莴苣：17，18，19，20，21，22，23，24，
第六编三片蛇叶：34，35，36，37，38，39，40，41，42，
第七编童话的终结：43，44，45，46，47，48，49，50，51，52，53，54，55，56，
阿拉塔在摘抄工作临近结束时接到欧洛费尔遣渡鸦送来的信。读完之后她便起身去求见瑟丹，表示要立刻回程。老头儿允了她的要求，又叫甘道夫牵了匹极好的马给她。“这是‘捷影’，众马之王。骑上它您今天晚上就能到家了。您的抄本只管放在它身上。它晓得回来的路。”
王后衷心地道了谢，亲自挽了缰绳出去。甘道夫忍了又忍，到底开口问道：“让她带走那些书籍当真合适么？”
“她是个晓得分寸的聪明人。”瑟丹道，“祸事到底也是瑞达加斯特惹出来的，维林诺本该给她补偿。”
“那就放任那条龙留在人间？”
“我没有办法让他重新回到异世界、并且安分守己。钥匙不知所踪，而开门的咒语在他手里……他在示威，老伙计。”瑟丹耷拉着眉毛，“他带着那条小龙是做给人看的：他知道怎么把活物从异世界带出来。”
甘道夫愁眉苦脸。一想到他在凡间曾数次动过小龙、瑟兰迪尔还有异空间的心思，他简直要睡不着觉了。这幅蠢样儿却把瑟丹逗笑了。“尽早回去维林诺吧。那里还是安全的。”
“您若是听了巴金斯，也就是瑞达加斯特的小朋友，对那条龙的描述，”甘道夫叹着气，“您就不会那么乐观了。龙族是很记仇很小气的，这一条尤甚。”
瑟丹微微抬眼：“为了把话题转到瑞达加斯特先生身上，您可真是花了不少功夫。很抱歉，甘道夫，我不能轻易饶恕他。他不该对阿拉塔王后说那些话。”
“他的确有错，”灰袍巫师叹气，“我只求您稍微怜悯他一些。兔子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宠物……王后陛下却不知道。”
“您想说的难道不是‘她明明知道’？别糊弄接引人，巫师。维林诺自有维林诺的规矩。”他稍微让语气缓和了一些，“至于您的朋友，您总会与他重逢。”
甘道夫晓得这便是“言尽于此”的意思。他原本并不抱着很大的期待，便也不再恳求。在他离开之后，瑟丹在真知晶球前坐了良久，末了只叹了口气。这一刻，他和那位了不得的后辈竟有了同样的想法：做了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
欧洛费尔在晚餐时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妻子差点没跳起来。“您回来得这样快！”他拥抱了阿拉塔，一边调笑道，“莫非竟是乘着风么？”
“找我的老祖宗借了马王。很遗憾它一落地就直接飞回去了，您没机会留下它做种马。礼物在哪儿？”
欧洛费尔立刻下令叫人把来自远方的国王的礼物拿到餐厅，又下令众人回避。阿拉塔倒进椅子里，涩声问道：“怎么不见瑟兰迪？”
国王殷勤地给妻子递了水，看着她喝了两口才答道：“一上午泡在图书馆，一下午呆在小起居室里没出来过。他从接到礼物之后就不太正常。”
王后哼了一声:“您却并不问他。”
“孩子总归有自己的秘密，我不认为直接过问会有结果。”
“所以您给我写信？！”王后完全无法理解丈夫的逻辑。
“是。”摩柯伍德陛下很无耻地承认，“您的礼物来了。要我闭上眼睛么？”
阿拉塔伸手就去扯系住礼盒的缎带，恨声道：“我不信您没打开过。”
“我原本打算叫上瑟兰迪一起看您拆礼物，”欧洛费尔笑道，“但想到那位送礼的陛下大概不太乐见或者太过乐见那一幕，我便没有等您。”
“您在怀疑他是——”王后盯着躺在盒子里的一整块纹章，声音戛然而止。那是她曾经努力推测过的图案。
纹章的盾面纹主体是一朵变形的银色百合花。顶部的冠冕有3个，底部的座右铭是“我存在”。右面的护盾兽是一条红龙，左面的护盾兽是一条口含宝剑、破水而出的金龙。
纵使早有预料，陡然见着完整的纹章她也不禁眼前发黑。金龙也就罢了，红龙，莫非竟和瑟兰迪那只小宠物有些关系？
她站起来就要往王子的起居室走，一开门却见着瑟兰迪尔正睁大了双眼看向她。“您回来得这样快——”
王子的后半句话被摁灭在王后怀里。阿拉塔死死抱住了独生子，她嘴唇发抖，什么都说不出来。瑟兰迪尔有点被母亲的失态吓到了，他无措地抚摸着母亲的肩膀，又把目光转向欧洛费尔。为父者叹了口气，从儿子怀里扒出了妻子。“亲爱的，您再这么抱着这臭小子我该吃醋了。”他半真半假地说。
一家三口于是终于能坐下来充分交流不太对称的信息。
这次瑟兰迪尔没有继续隐瞒细节。听到格洛芬德尔曾经跟儿子有些暧昧，阿拉塔并没有变色，只稍微磨了下牙。红皮小宠物在主人头发里不安地窜来窜去——没错，小东西以它绵绵不绝的泪水和保证强求到了继续待在摩柯伍德殿下头发里的权利——王后的目光让它觉着自己真要烧起来了，由内到外。至于欧洛费尔陛下，他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就连阿拉塔也忍不住要想，他真是太沉得住气了。
“所以艾瑞格是他送到我手里来的，”王后最后总结道，“那是他早就替自己选好的身体。”
“这说明他的确掌握了空间法则，或者时间法则。”欧洛费尔很冷静地评价道，“但当真如此，他完全没预料到瑟兰迪会烧掉那具尸体却也可疑。我见过那位陛下，两种形态都见过，”他微微摇头，“哪一种都不像是粗疏至此的性子。”
“我见过神明，如果祂们的确是神明，”阿拉塔说，“他们并不是不会犯错。”
“亲爱的，您真是个赛小子的仙女儿。”欧洛费尔假笑着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若非必要，我并不赞成您直接去和神明对上。哪怕是个半吊子的也不成。”
“您对那位国王评价很高。”王后阴郁地说。
“公道些，阿拉塔，随声附和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既然能耐到早早准备好替身还能送到你手里，断然不会不去考虑艾瑞格身体受损的可能性。况且照着小龙的说法，艾瑞格的自杀应该还是他唆使的。如果我记得不错，他当初是活着被金龙融合的。这次他要的是尸体，还拿走了蛇叶，也许是因为他的力量减弱了？”欧洛费尔语速很快，考虑得却很周全。“毕竟仅仅是穿越了一次空间，纳雅和维雅都碎裂了——那位陛下可是差不多把空间交界处捣成了布丁。”
瑟兰迪尔没有加入父母的讨论。刚刚王后关于艾瑞格的推断让他觉着胃一下子坠到了脚底。他从不相信巧合。艾瑞格和他那样相像——既然前者可以是安排好的容器，他也未必不可以。这个念头让他眼前都发花了。他不得不咬紧嘴唇里面不让自己泄露出这样可怕的推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听到父母的对话。理智回来，让他越发心里冰凉的猜测却也跟着浮上来：也许父母同样有怀疑，他们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如果瑟兰迪尔是稍微软弱些的性子，又或者再多一点感情用事，这会儿他就该方寸大乱。但幸而他并不是。非但如此，被逼到绝境里他越发有豁出去的勇气和冷静。格洛芬德尔外表有多么温柔多礼，内里便有多么傲慢跋扈。这份礼物是警告，也是嘲弄。“我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王子几乎能听到那戏谑的声音，“让我看看你能做些什么，小朋友。”
“我可不是听凭您摆布的小龙崽子。”瑟兰迪尔喃喃道。冰冷的怒火在他血管里烧起来。“这世上多的是一条龙的眼睛看不清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瑟兰迪？”王后盯着儿子。
“我要去见见他，那位陛下本人。”瑟兰迪尔说，“既然退无可退，不妨放手一搏。”
“无所依仗便不叫‘放手一搏’。”阿拉塔的声音有些走样，“那是送死。他是一条龙，你不能以人类的心思去揣度他的意志。”
“你想怎么做？”欧洛费尔问，假装没看到妻子愤怒的目光。
“老实说，我还没想好。”瑟兰迪尔耸耸肩，“但既然他都把邀请卡送上门了，那便根本不是让我选择的意思。不是我去，就是他来。摩柯伍德的安危不能放在一条龙的心血来潮之上。”他搂着母亲的肩膀，亲吻她的脸颊和双手，然后顺势跪下去，“母亲，我好歹是一位王子呢。”
下文：58